路

走了好久
还是在走
一路上习惯了独来独往
宿命式地爱上了自己的背影

或许是自己的灵力
抑或是旁人的恻引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许多
于是周围多了一些歇斯底里的微笑

看着嬉笑的人群
本能地以为自己的路变了
甚至以为自己变了

悄悄地观察
竟发觉笑声中有太多太多的虚假
或许彼此之间的问候只是为了验证彼此的存在
或许一声问候只是为了对方手中的一个苹果
吃完之后只记得淡淡的甜而忘了对方心中的苦
偷偷地顿首
才明白路是人走出来的
不是变出来的
人的天性是上帝给的泛泛之辈又岂能轻易改变

于是明白了只有自己和亲人对自己是真实的
往昔的欢声笑语只是未来颓废时的回忆
抑或只存在于梦里

一路上走了这么久
身上竟无一丝灰尘
天使说
如果你可以保持这样一辈子
来世必成为天堂最纯洁的大天使
我不禁笑了
我虔诚地揭开衣脚
露出胸口那颗若隐若现的恶疮
阳光下感到胸口隐隐地痛
天使大惊失色
箭似的消失在阳光尽头
我会心地笑了
仿佛回到了过去一样

撒旦说
如果你可以保持这样一辈子
来世必成为天堂最伟大的魔
我不禁笑了
奇异的是竟笑出一身的冷汗
接着是透心的凉
凉地睁开了双眼

一场梦
一场梦而已
好长的梦啊
长得竟记不起何时走入的梦境
只记得曾经微笑过
现在周围没有了欢笑
只能隐约的感觉自己还在呼吸

…………

现在一切都归于真实
我知道我又要回到过去了
拍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
仿佛时间转到不久前
跟天使道声再见
跟撒旦说声永别
又开始了那该死的行程

走着走着
就累了
星光都淡了
听着听着
就醒了
开始埋怨了
回头发现
不见了
突然我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