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我朝,奠我朝

六月七,宛若剑一般,插入与抽出并重,世界皆血泪横流。

时光飞转十一载,斯年,懵懂半载,球性愚钝,仅记得仰角四十五度之红黄相见,及左胸口瞬间之悸动。懵懂间入五月,望中亚之荒凉,观南亚之靡费,不禁兴奋,以为仅一时兴起,不料它若一精灵般纠缠不清,赶不走,甩不掉,铭刻眉间,驻留永生。

悲或喜?纠结不清。

犹记得那天,九月之十三,渤海之巅。我朝天子誓言镇守金州绝不给波斯蛮贼留一寸生机。于是满朝亢奋,毕竟某臣在抽签之际大放豪言”斯战必八战七捷!”,豪言壮语冲天,不留半片余地。大战开始,气势汹涌,西贼不禁胆寒。我朝大将李明尤其凶猛,不但助战友范兄一臂之力,还自告奋勇,独步前场,立下奇功。天子臣子看在眼里,乐在心中,心想”老臣鞠躬尽瘁,卖官行贿,只为此日之光宗耀祖,观此战之状,不虚此生矣!”。于是,臣子小乐,将大乐。可西贼不乐,尤以马达维基亚大将为最。他虽身若侏儒,却动如脱兔,一拳两脚,竟把我将搞的昏头转向。”我朝危矣!”,乐抽了筋儿时,他不禁大呼。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将糗糗一窝。没悬念,我朝溃败。

今后之岁月,每追忆过往,品味球道,此战总于我脑海怅惘,不因它曲折跌宕,只因它使我初次认识这片土地之战争之求生之道,而我朝兵将却未能悟道。

可道终究是道,轻而易举就能大彻大悟显然无所谓道,岁月辗转,战场反复,我朝自然悟道。我一直都这般以为。

转眼辗转至十月末,西西域有一弹丸之国来我朝进犯,之前我朝在西贼侵攘之际,国力尽衰,稍有不甚就有崩盘之险。一定程度上,此战乃命悬之战,一旦不胜,数年之辛劳不复。

此弹丸名曰卡塔尔,乃波斯湾西南小国,夏季四十又六度的气候,造就了其黝黑弱小的身躯,唯有遍野的黑油昭显其贵族本色。此时我朝媒体空前团结,打气之势遍野,我将,我卒亦摆开架势,尽显玩命之势,臣民望此盛状及其悲壮,不禁欣慰溢胸。开战之初,我朝气势如虹,早早确立了优势,众将喜上眉梢,尽显骄溢之势。于是,战局斗转,几番攻势之后,我朝优势竟无!于是躁上眉梢,我朝尽显疲态,战局不堪,气势一泻千里,卡贼趁势追击,竟完成致命一击。我朝玩儿完……

此战之溃败,彻底埋葬了我朝数年之辛劳,也粉碎了我数载之向往,从此我记住了卡塔尔,了解了我朝之现状。道乃身内之物,悟性需要高人之指引,戚教主虽饱读群书,可对西方之道资历尚浅。一旦偶遇高人必有人悟道。

于是我朝天子云游天下,寻求高人,在不列颠,他遇到了霍先生,据说此人俱毕生之力研读蹴鞠之道,常年云游四方,廉价传道,备受好评。于是双方一拍即合,霍先生是个实在人,深知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之真理,工作之始即卖命苦干,倍受好评。可高人多了就定有低人,我朝不幸,霍先生竟实为低人,斯人确有纶巾之才,却无沙场点兵之力。几番纠葛,我朝不堪。霍先生豁达,得知自己失势,爽快闪人。于是我朝又糜顿了数载。

天子愤,继续云游,竟偶遇另一云游之高人,此人江湖人称米半仙,尤通八卦博弈之术,实乃人尽皆知的高人。天子大喜,半仙亦大喜,双方互送秋波,并引出惊天之佳话。米半仙果然高人矣,他常置点兵于不顾,以快乐之道相授,众将快乐了,却不会作战了,我朝之战斗力随着时间之漂移不升反降。

天子不悦,推倒重来。于是米半仙没蜕变成全仙,继续云游,寻找云端。我朝天子则在阿姆斯特丹继续云游,这一游不要紧,竟遇到了江湖混子,汗先生。汗先生人如起名,作战时让敌方汗,指挥时让己方汗。于是,我方大汗,汗先生竟然让我朝在科威特小卒面前颜面扫地,奇耻大辱,天子不堪。

于是,汗先生被切掉汗腺,卷汗走人。天子郁闷,班师回朝。闲暇之余竟突生一想法,邀请朝内著名的猪老师沙场点兵。这位猪老师实乃不世之才,在职其间,开创耸人听闻”疯狗疗法”,并以其人脉之网络,广结党羽,甚至有一时间,风靡江湖的李毅大侠也甘愿为其甘当护卫。俗话说,人无完人,猪无完猪,猪老师即非完人亦非完猪,我朝在马来群岛混战中竟不力冲出东南亚,令人发指。

于是,人神公愤,猪老师被打会了动物界。天子郁闷之极,观九洲之贤士,无望。云游四方,天子圣明,此时塞族双贤进入视野。所谓双贤,意即双闲,至少福先生乃一大闲。双闲登基一载后,竟遇一流芳百世之机遇,一旦紧握,必成圣贤。此即六月七卡塔尔之难。

十一载之后,卡塔尔脱胎换骨,花重金令南美三侠为其卖命,体现着金钱皆粪土之真谛,显露着贵族奴隶主之本色。

可我朝不屑其贵族贱族与否。但凡生死之战,我朝必先在士气上压到对手,然后再而衰,衰而竭,令国民欲罢不能。于是此战必败。只是冥冥中有些不甘,想我朝之盛状,问心中之向往,无数臣民亦投注心血。于是心血变成鲜血,我朝遭遇空前绝后之惨状。

斯战惨烈,以致我不愿回忆。仅记得,我军被卡贼打的体无完肤,仅记的战前之豪言壮语皆扯淡。

于是,我看清真相,斩断臆想,尽生理之极致抛之云霄。悲与喜,区分一清。但若来年有此番,我心向何方?


回首当年,绮楼画阁生光彩。朝弹瑶瑟夜银筝,歌舞人潇洒。一自市朝更改。
暗销魂,繁华难再。金钗十二,珍履三千,凄凉千载!

《烛影摇红》,借着烛影,看清困厄之海市蜃楼;品着摇红,慢慢摇碎曾经之向往。
虽夏完淳之感时伤怀与此番相比略显不合时宜,可此时之心情与数百年前,古今一般同。


PS:郭林别餐归来,想我朝之失势,伤痛悼惜之中,觉心有不甘,独起凭栏对过往,唏嘘不已,凭跑步而卸闷,不料体力不堪,半死不活,痛不欲生,身心俱乏,以致心力憔悴,遂购花生以调节,嚼咬饕餮之余,顿感空荡,是为文。